2024年6月1日，中国小说史研究之检讨暨“中国古代小说文体研究书系”座谈会在华东师范大学中山北路校区办公楼小礼堂顺利举行。

出席会议的专家组成员有复旦大学中文系黄霖教授、北京外国语大学中国语言文学学院詹福瑞教授、中山大学中文系吴承学教授、首都师范大学文学院左东岭教授、武汉大学文学院陈文新教授、复旦大学中文系陈维昭教授、西华师范大学文学院伏俊琏教授、北京大学中文系廖可斌教授、复旦大学古籍所陈广宏教授、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杜桂萍教授、清华大学人文学院刘石教授、上海师范大学人文学院詹丹教授、上海师范大学人文学院赵维国教授、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程华平教授、上海应用技术大学人文学院钟明奇教授、复旦大学中文系陈引驰教授、暨南大学文学院程国赋教授、复旦大学国际文化交流学院李桂奎教授、南京大学文学院苗怀明教授、北京大学中文系潘建国教授、美国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东亚语言与文学系韩瑞亚教授。书系出版方代表有上海古籍出版社原社长高克勤编审、总编奚彤云编审、编辑室主任杜东嫣编审、书系责任编辑钮君怡编审。华东师范大学副校长雷启立教授、人文与社会科学研究院院长吕志峰教授、思勉人文高等研究院院长袁筱一教授出席了本次座谈会。书系主编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谭帆教授与作者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刘晓军教授、华中科技大学人文学院李军均副教授、江西师范大学文学院杨志平教授、曲阜师范大学文学院任明华教授、苏州大学文学院周瑾锋副教授、上海师范大学人文学院孙超教授、毛杰博士、扬州大学文学院张玄副教授、南通大学文学院王瑜锦博士等参加了座谈会。

一

开幕式

谭帆教授主持了开幕式。

雷启立教授、詹福瑞教授、奚彤云编审、袁筱一教授、吕志峰教授致辞。

雷启立副校长对谭帆教授多年来的研究成果和育人成果表示祝贺与致敬，对上海古籍出版社的大力支持表示感谢，并祝各位与会学者永葆童心。

詹福瑞教授对谭帆教授及其团队所取得的重要学术成就表达敬意。他认为，书系研究对象的本土化拓宽了中国古代小说文体的研究范围，并为研究对象的本体化找到了理论工具。其处理中西关系的理念不仅适合于中国古代小说研究，对整个古代文学研究来说都有启示意义。

奚彤云总编代表上海古籍出版社向书系主编谭帆教授及其团队表示衷心的祝贺与感谢。她表示希望继续得到华东师大和老师们的支持，承诺将以一贯的严谨作风为大家提供值得信赖的服务。

袁筱一院长祝贺谭帆教授与他的团队取得的成就。她从法语文学研究的角度谈及对中国古代小说概念术语的理解，期待以后可以和古代小说研究的专家学者开展合作。

吕志峰院长欢迎并感谢各位专家参加本次会议。他指出书系是谭帆教授第一个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的结项成果，期待谭帆教授第二个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中国小说评点史及相关文献整理与研究”早日产出优秀厚重的成果，文科院将继续做好服务保障工作。

二

上午 座谈会

上午的座谈会由詹福瑞教授主持，十一位专家参与发言。

黄霖教授首先祝贺“中国古代小说文体研究”书系的出版。他指出这套皇皇六巨册、积十余年之功完成的书系，以其体量之宏大、视角之全面、论述之细密、辨说之周详、史料之丰赡，不能不使人仰之敬之，无疑是中国小说文体研究史上的一座丰碑。他认为谭帆教授主编的这套小说文体史著，既能立足在本土，又立足于当代；既能持历史主义的态度客观地梳理以往的小说文体观，又能站在当今时代的高度来观照历史的演变；既没有以西释中，也没有以古制今。这样以古今通变的观念为主导，处理古与今、中与西的关系，在当今时代的大环境中，值得我们好好拜读。

吴承学教授祝贺书系出版，并就学术传统和学术传承谈了一些感想。他指出，一个学者的学术成就，往往与其所处的学术环境有着密切关联。一个重要成果的产生，往往需要几代学人的积淀和传承。谭帆教授在小说学上取得的杰出成就，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华东师大的学术传统。华东师大的古代小说研究传统源远流长，从徐震堮先生的《世说新语》研究，到郭豫适先生的《红楼梦》研究，再到陈大康教授的小说史研究、谭帆教授的小说文体研究。如今谭帆教授的弟子又成长起来，比如刘晓军教授、王庆华教授等均已在古代小说研究领域站稳脚跟，成果显著。

左东岭教授祝贺书系出版。他指出，谭帆教授的小说文体研究代表了一种回归，回归中国传统、立场和学术话语。这部丛书从研究方式上而言，将文献研究、理论范畴研究和文体研究三位一体结合，是一种非常符合中国学术传统的做法；从研究方法上来看，它是一种还原式研究，回归中国原本的状态。这部书的出版，可以代表古代小说史研究在当今的学术成就，这不仅是谭帆教授的业绩，也体现了华东师范大学中文学科的一种特色和学科优势。

杜桂萍教授对谭帆教授团队与上海古籍出版社表示祝贺。她指出，从现当代学术史的意义来看，书系拓展、深化了中国古代小说文体研究。谭帆教授团队从概念、术语入手，解决中国古代小说的若干核心问题，进而重构中国古代小说文体的发展历程，这是百年来未曾有过的小说史书写。这也是理解自主知识体系的一条特殊路径，适用于中西古今研究。谭帆教授团队的研究无疑开启了反思与批判的、学术观念更新的问题，为中国古代小说和其他文体的研究如戏曲研究做出了表率。

伏俊琏教授指出，谭帆教授团队从小说文体研究的“三个维度”即 “术语”维度、“历史”维度、“史料”维度进行纵深研究，推出了皇皇巨著《中国古代小说文体文法术语考释》《中国古代小说文体史》（三卷本）《中国古代小说文体史料系年辑录》（二卷本），以这样系统的理论格局和宏大篇幅研究古代文体发展史，为中国小说史的研究、中国文学专题史的研究、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的研究做了一个很好的示范和样板。

高克勤编审重点谈了他与谭帆教授的学缘以及小说文体研究书系的出版过程。他指出，上海古籍出版社全力支持优秀学术著作的出版，希望在座的众多优秀学者继续关注并支持上海古籍出版社的发展。

陈广宏教授首先向谭帆教授团队与上海古籍出版社表示热烈祝贺与崇高敬意。他指出，谭帆教授团队经过长时期的思考、积淀，立足本土，立足当代，根据演变实际，兼顾古与今、中与西，精心构撰，相互配合，完成这样一整套体系性的成果，是整个学界期盼已久的富于挑战性的任务。书系对于拓新小说史学，构建小说批评史学，推进学科建设具有重要价值与意义，是名副其实的重大成果，对于古代小说研究学科体系的更新与建设具有推动作用与意义。

刘石教授对谭帆先生的学术研究激情和长期坐冷板凳的毅力表示敬佩。他指出，古代小说文体研究书系提供了文献整理与理论探讨深度结合的范式，并认为文学研究需要回归本体，其中文体研究一定是非常重要的方面。

程国赋教授重点谈了阅读书系的体会和对小说史研究的看法。他认为古代文学研究应当树立精品意识，书系启示我们应当如何打造学术精品。团队合作很重要，有组织的研究和个人研究要相互补充。这套书系是团队合作成功的典范，有力地推动了团队成员所在高校的人才培养和学科建设。他认为目前古代小说研究领域青年人才的表现不够突出，而谭帆教授的团队可以弥补这一不足，书系的出版能够启发大家如何通过重大项目培养中青年学者，尤其是青年人才。

陈引驰教授祝贺谭帆教授团队与出版社，称赞谭帆教授将精力集中在学术研究上，从容不迫，带领弟子积十余年之功撰写这一皇皇巨著。他认为小说概念变动不居，非常复杂，观念的辨析很重要。书系内容梳理得非常清晰，特别强调了小说不同文体可能同时共存的问题，这是非常精准的判断。小说文体是一个相对复杂的问题，在很大程度上与文章学有关。谭帆教授团队完成这样的任务非常不容易，成就颇丰。

苗怀明教授祝贺谭帆教授团队的书系出版。他认为谭帆教授及其团队在古代小说文体研究方面有三点值得关注：首先具有针对性，针对百年来的古代小说研究，进行反思和检讨；第二，具有前沿性，谭帆教授的研究代表了近二十年小说研究的趋势，一方面是向内转向，重视小说本体研究，另一方面是重视小说本土研究，即建立在小说本位上的研究；第三，具有总结性，书系对过去二十年小说文体研究进行了总结。詹福瑞教授对上午的座谈会进行总结。

三

下午 研讨会

下午的研讨会分为上半场和下半场。上半场由杜桂萍教授主持，陈文新教授和伏俊琏教授评议。

廖可斌教授报告的题目是《从笔记看中国古代小说文体的民族传统特征》。他指出书系是一个里程碑式的作品，是新时期古代文学研究的标志性作品和成果。他认为书系提出“笔记小说是中国古代小说的主流”这一观点能够正本清源，对于认识中国古代小说的本来面目和发展历程非常有益。

陈维昭教授报告的题目是《隐喻与推演：明清小说戏曲批评理念的嬗变》。他重点论述了明清小说戏曲批评理念从随感变为隐喻阐释提点，又变为借筏登岸，推演新文本的嬗变过程。他提出应重新思考小说戏曲批评和读者接受的本质。

詹丹教授报告的题目是《古代小说文体研究的识小体和得大体》。他认为谭帆教授团队推出的《中国古代小说文体史》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既站在史的立场梳理，显示出一种动态的历史发展观；又从小说文体的内部逻辑展开，加以清晰而又多元的呈现。

潘建国教授报告的题目是《刍议中国小说史的文献学基础》。他认为谭帆教授团队完成的书系是小说文体研究的里程碑著作，对中国古代小说史的研究非常重要，具有极大的学术启发意义。他指出小说史的书写除了依托文本文献外，还需要依托文体文献，谭帆教授团队的著作为小说史研究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韩瑞亚教授报告的题目是《王金范的<聊斋志异>版本：小说文体史上的僻径》。她对《聊斋志异》青柯亭本和王金范十八卷本两种版本的不同命运进行了简要介绍，对王金范的分类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并从编辑对文体的作用和对当代《聊斋志异》研究、教学的反省两个层面得出结论。

任明华教授报告的题目是《诗歌与古代传奇文体的发展》。他认为唐代在诗歌繁荣的基础上，诗歌与传奇小说的关系也发展到新阶段。宋传奇文体形态上主要是承袭唐传奇，并无多少创新。元传奇作品虽然数量不多，却大都插入多首诗歌。明人有意运用他人诗歌编创传奇小说，清传奇中的诗歌数量锐减。

孙超教授报告的题目是《民国章回体小说评点的新变与价值》。他从评点者构成、评点载体、评点语言、评点对象、评点理论、评点形态六个方面论述了民国章回体小说评点的新变，最后论述了民国章回体小说评点的传播价值、商业价值、理论价值和思想价值。七位专家发言完毕后，陈文新教授和伏俊琏教授作了精彩的评议。

下半场由廖可斌教授主持，程国赋教授和苗怀明教授评议。

陈文新教授报告的题目是《四部分类与唐代以前的三种叙事形态》。他指出，以经史子集四部分类确立于初唐人编纂的《隋书·经籍志》。史、子、集是三种知识类型，但经部不是，经部是根据这些典籍的崇高地位来确定的。唐代以前的叙事形态可大体分为三类：从诸子寓言到“世说”“小说”是子部叙事，从史家传记到杂传记是史部叙事，从辞赋到“拾遗”体是集部叙事。

赵维国教授报告的题目是《“本土化”：古代小说价值批评刍议》。他认为中国古代小说文体的生成、发展，与先秦时期的百家争鸣及其后世的儒家文化、政治体制、教育制度等所体现的社会价值密切相关。在小说生成期，“政治教化”已成为小说文体传世的核心价值。他指出“本土化”小说文体，不仅仅是中国本土小说的问题，也是东亚汉文小说的共同问题。谭帆教授对于小说文体的突破性研究，也同时推动了整个东亚地区的汉文小说研究的历史进程。

程华平教授报告的题目是《漫谈小说戏曲研究的新领域和新方法》。他认为书系以回归中国古代小说本身为出发点，通过对古代小说本土语境的阐释发掘，激活优秀传统文化资源，构建具有民族特点的小说理论体系，对今后的古代戏曲研究也具有引领示范作用。

钟明奇教授报告的题目是《小说史研究的新视角、新格局与新境界》。他认为谭帆教授具有反思精神和较强的理论思辨能力，书系将古代小说谱系重新梳理，科学分析，建立了大文体的格局，具有开拓性，是一部里程碑式的著作。

李桂奎教授报告的题目是《“传奇体”与“传奇性”表里双解》。他认为“传奇”不仅要从体上研究，还要从性上进行考虑，对“传奇体”与“传体性”这一表一里进行双解，可更好地阐释与领会“传奇”这一术语之真义与精髓。

李军均教授报告的题目是《宋代小说自觉论》。他认为中国古代小说在唐代之前是自在状态，在唐代是自为状态，在宋代及宋以后是自觉状态，并根据宋人对前人小说文本的厘定和宋人小说文本的创制，得出宋代小说文体的独立这个结论。

杨志平教授报告的题目是《明清文论中的字诀批评》。他指出字诀批评源起于道佛教义，同时又广泛流布于古代书画批评等诸多领域。明清文论中的字诀批评主要从文学涵养、体性风貌与创作技法等方面凝练并发展了传统文论思想。七位专家发言完毕后，程国赋教授和苗怀明教授作了精彩的评议。

座谈会最后，刘晓军教授作学术总结。刘晓军教授首先代表谭帆教授团队感谢与会专家参加本次会议。他指出，书系是谭帆教授主持的两个社科基金项目的结项成果，分别入选国家社科成果文库。从2006年上海市社科基金项目“中国古代小说文体术语考释”立项，到2021年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中国古代小说文体发展史”结项，再到2023年“中国古代小说文体研究”书系出版，前后历时十七年。刘晓军教授最后对支持本次会议的华东师范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研究院、中国语言文学系、思勉人文高等研究院以及上海古籍出版社、上海市古典文学学会、古典文学出版中心和会务组同学表示感谢。

四

闭幕式

陈文新教授作闭幕致辞。他首先祝贺谭帆教授及其团队推出这套优秀的书系，有助于提升团队的水平以及古典小说研究在学术界的影响力和声誉。其次他感谢上海古籍出版社的支持，感谢各位专家以饱满的精神状态参会。最后，他代表与会专家感谢辛勤劳动的会务组同学提供细致周到的服务。

撰稿|陈飞

供图|黄钶涵、李思瑶

审核|刘晓军